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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雨大清早就觉得眼皮突突直跳，左跳财右跳灾，这两个眼皮都跳，也不知道是收财还是遇灾。屁股还没坐热，手机短信提示音就响起。
“办公室，速来。”周雨看到名为玘哥的备注时，表情突然严肃起来。
那是许久都没有使用的号码，那是只有陈玘和他联系，才会使用的号码。
“叩叩叩。”周雨敲动办公室的门。
“进来吧。”里面传来马龙的声音。
周雨打开门，只见马龙坐正对门的办公桌前，翻看着几页纸张。周雨本能的将手摸向腰边。
“怎么？想袭警？”马龙抬起头，扬扬下巴，示意周雨放松，“坐吧。”
周雨警惕的环顾四周，确认屋内再没人第三个人，才拉过椅子，坐在马龙对面。“你…”
“叫龙队。”马龙继续看着手上的文件，“是不是想问，我怎么会有陈玘的电话？”
周雨不说话。
从他十六岁后，就很少见过陈玘了。十六岁前的周雨，一直跟着陈玘，十六岁后，陈玘就消失了。十八岁考大学时，他收到来自陈玘的快递，一张存折，一个手机SIM卡，还有一张纸，四个字。
警校。两个字就定了他的生活。
待命。两个字就总结了他的前十六年。他是被陈玘从贫民窟里救出来的，在他得疟疾快要死的时候。是陈玘给予他的第二次生命。
“小东西，你的命是我给你的。记得，借东西是要还的。”SIM卡里仅有的一段音频。
“放心，我没拿玘哥怎么样。”马龙看周雨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，攥紧的发白。马龙放下文件，站起身走到周雨身边，拍拍他的肩。
“玘哥他…”周雨猛抬头，盯着马龙。“你…你认识他？你把玘哥怎么样了！”周雨一把抓住马龙的袖子，紧张的问到。
“何止认识，要不是我，怎么会有你。”马龙从周雨手中抽回衣袖，整理被弄乱的衬衣袖口，“还有那个樊振东，告诉他一声，别让他再追查肖战了。否则…”
“否则什么？他们，不，你们要杀了他？”周雨激动的坐起身，被马龙按着肩坐下。
“否则，为难的，是你。”周雨肩上的力度加大了。
“小朱，樊振东呢？你看到他了吗？”从马龙办公室一出来，周雨就抓着遇到的人询问。
“啊？小胖啊，没见着啊。咦，奇了怪了，平时这个时候他不都在这吗，雨哥你没看到吗？诶，雨哥，你去哪？”话还没说完，周雨撒开朱霖峰就往出去跑。
“我去找昕哥！”周雨头也不回。
“昕哥电话一直没人接！”朱霖峰也往前跑几步，赶上周雨。
“什么？联系不上昕哥？”周雨心头一惊，仿佛一盆冷水泼下来，从头到脚从内到外，凉透了。
肖战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剥着橘子的陈玘，碾灭烟头。“肯回来了？”
陈玘一笑，晃了晃缺了一根小指头的右手，“我都这样了，还不回来？”
“哪样？那些被你干死的兄弟们，就比不上你一根手指？还是比不上你那一个马龙？”肖战说的有点激动，额头凸起几根青筋。
“就是剁了我这十根指头，也比不上我龙仔一根头发。”陈玘仍然笑着。
“比不上比不上，既然比不上你为什么要培养他？你‘江左’的责任忘了吗！”肖战显然是生气了，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，震得茶杯中的水漾出。
“不就是负责培养卧底和暗杀么。”陈玘端起茶杯，吹开茶叶喝了一口，“好茶，果然喝茶还是得在您这。”陈玘又喝一口，“只不过杀了几个小喽喽，老头子你生什么气。你要我陪，我已经陪你了。龙仔，你不能动。”
“反了你了！”彻底被激动的肖战就要起身，被站在身后的刘国正压住。
“急什么，老头子。龙仔不能动。我自由安排好的人。”
“谁？”刘国正问。
“周雨。”陈玘放下茶。“茶，我喝够了。老头子，我给您提个醒，方博，留不得。既然他已经不是肖门的人，”陈玘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抹杀的姿势。
“大博，还用不着你操心。”肖战点燃烟，“既然回来了，那就好好‘庆贺’一下。”
“怎么个‘庆贺’法？”陈玘饶有情趣的问。
“樊振东。”
许昕还处在震惊中，许久没缓过来。
他和方博，做了？
他把方博，做了？
方博让他，做了？
真的，做了？
相拥的怀抱还没温暖，方博掀开被子，套上上衣。
“你去哪？”许昕哑着嗓子开口。
“嗯…去找科哥。”方博背对着许昕，在地上一堆衣服里翻找自己的短裤。
“你要去找张继科？你找他干什么！”听到自己喜欢的人，在和自己做了第二天早上就去找别的男人，许昕受不了。
“救樊振东。”方博站起来提上裤子，转过身问许昕，“你来不来？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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